2009年3月5日星期四

凯里遗憾阿都拉改革议程未竟 第四楼及女婿身份如同双面刃

当今大马团队

对于身为“第一家族”成员之一的女婿凯里而言,过去5年是一个如同坐过山车般的起落颠簸历程。

这名巫青团副团长,曾是国内最具权势的28岁男人;如今他却需要为竞选巫青团长职,而苦苦奋战。

在巫统党选开打即将之际,凯里首次接受网络媒体《当今大马》的专访。在90分钟长的访谈中,他一一分析,巫统及国阵到底在哪里犯了错,导致遭遇308大选的惨败。

《当今大马》将会分成5个部分刊出凯里的专访。

在第一篇的访问中,凯里极力捍卫其岳父,即将卸任的首相阿都拉的历史功绩。

此外,凯里也分析“第四楼”——一群围绕在伯拉身旁,为首相献谋划策的年轻幕僚团,为何会成为众矢之的对象。

问:你到底是如何把你的主意交给政府落实?你是否直接走去首相身旁,告诉他这些建议?或者你是通过“第四楼”来献策?

答:我认为我应可在国会这么做,但你知道你经常都会面对局限,如时间有限等等。不过,嗯,你可以把这些建议写下来,然后提呈一份计划书。

问:那你是否有跟首相一起进行家庭聚餐?

答:是啊,但好比失业保险、中小型企业的救市贷款等,都是我最不想谈及的话题(开玩笑的口吻)。

问:一直向你及首相展开最犀利批评的前首相马哈迪,现在正嚷着阿都拉将起码再呆上一年才交棒。你怎么看?

答:我不这么认为。我认为首相已下了决定,打定主意进行权力转移。我认为我们应支持这项决定。试想一下,这些都是会很……嗯,让情况变得很不明确,但据我所知,它(权力转移)确实会发生。

问:你认为伯拉留下了什么政治遗产?

答:伯拉尝试进行改革,其中的大部分确实已正式展开。这或许是未完成产品。但不管怎样,(至少)我们现在都在说着比较自由的社会,更多的言论自由,又或者是反贪污委员会及司法委员会等。

这些都是为把大马打造得更好的稳固基建。如果这些改革持续进行,到了一天,人们将会看回过去,然后说这些改革是在什么时候开始的。

遗憾的是,伯拉的(改革)决定了伤害自己,为党牺牲。我想,当我们回溯这段改革的时间,你将看到我们已转到了另一条轨道。

我认为,我们有很多东西没有很好地记载下来。比如官联公司的转型,这是在伯拉掌政时期推展的。官联公司如今已变得更健康及更有动力。

此外,由于伯拉节俭的经济管理方式,我们如今还有余钱来应对经济危机。我们的经济如今也不再局限于制造业,看到了更多的经济发展机会。我希望,历史将记载这一切。

问:不过,大家最大的投诉却是,首相在推动他口中的这些改革时,速度太慢。我们也不清楚到底伯拉推展的经济走廊计划,到底进展如何。

答:你知道吗,当你在一个走了很久的系统下,你将会面对……一个“体制外套”的限制。不管多有意义或多棒的改革,最终还是面对不愿改变的惯性。因此,我不认为它慢,我仅会说,这是体制上所面对的艰难环境。

其次,当你说经济走廊,这是一个很庞大的计划,大部分都是私人界投资,而不是政府注资。这就是伯拉尝试带来的改变——当你宣布一些东西时,不止是政府或纳税人出钱推动,还得依靠私人界。

当然,谈到这点,官联公司是走在最前面的(改革)。官联公司没使用政府拨款,也没动用纳税人的金钱。它们只使用透过金融系统所筹获的资本。

这是具生产力的拨款方式。你必须鼓励私人界发展、消费及公共投资。这是我们的问题,我们不能在1998年后即推展这种私人界的消费及公共投资。

这些经济走廊就是为此而来。但无论如何,这些走廊计划最终能否成功,胥视它们是否能持续推展。

我想,一些走廊计划明显应该被延续推展,比如说柔佛走廊计划。我希望它不会因为被视为仅是一个人的愿景而遭撤销。我希望它将继续进行,它是一个长远的计划,我也不认为伯拉会觉得,那只是他一个人的创造品。

我的意思是,伯拉他已一再重复说“我将不会留下至2020年,当所有事情完成时,我也不会在那”。他本人也相当肯定,他在历史的定位是启动这些计划,引导我们走向正确的方向,然后再看看我们能否真的达到那个境界。

问:你是否认同伯拉是一个失败的首相?你有时候会否也希望“这个人可以更强硬一点”?或者“我希望他可以做这或那”?

答:我想每个人若回顾过去,都希望他们可以改变一些东西,不过我们必须接受所处于的环境。我尝试做到最好,也希望他所推动的改革能持续进行。若改革持续,我想将会它将会是一个更伟大的成就。

问:那你到底曾否想过,“come on(伯拉快点)”?

答:没有。我的意思是,每个人都有他的一套做事方式,而我们必须尽力把它发挥到淋漓尽致,包括我在内。当环境与命运相撞时,我们就必须挺过去。

问:针对“第四楼”,你认为为何它会成为众矢之的?

答:嗯,如果你要责骂过错,就必须寻找代罪羔羊。我认为“第四楼”是很好最好利用的一个目标。

问:“第四楼”的人到底是谁?他们就像是一个神秘组织。

答:他们都是曾担任新闻秘书的专业人士,现在的工作则是特别助理、撰写演词、草拟备忘录、进行研究等。他们不会拟定政策,也没批发工程、合约或其他。

不过,他们是很容易被谴责的代罪羔羊。你必须明白,当伯拉上任后,他要做一些不同的东西,而我刚才所说的体制限制,又是那么的清晰和明显。

因此,当他们无法攻击伯拉时——因为他是一名首相及拥有强大的民意委托,就要把一切推在别人的身上。所以他们选择了第四楼,然后告诉大家,你知道吗,他们是整层的魔鬼。

问:你曾是“第四楼”的一员,这是否是因为你看起来像是控制“第四楼”的人?

答:有可能,但我很快就离开了,我只在那呆了1年左右。当马哈迪宣布把权力移交给伯拉时,我不在那里。

当我再回来时,他说,为何你不进来帮忙?所以我就说,好,但仅有1年,(2004年)大选后我就离开。于是我就进去了(“第四楼”)。

问:你曾经说过伯拉如同你的保护伞。如今他即将离开,将会带给你困难。明显地,伯拉的权力转移计划这么快进行,对你并不利。

答:不,到了一个时候,你就必须把脚车上的训练轮撤走,你只有接受它。

问:但就个人而言,你是否不同意它这么快发生……

答:我个人的意见并不重要,整个环境才重要。这就是现实,但你必须经历这项考验。我的意思是,你是否要阻止它,然后希望会有另一个结果出现?这是政治的现实,这也是我们都身在其中的游戏,因此我们必须接受。

问:作为首相的女婿,其实是件好事或是负担?

答:身为首相的女婿,就好像做过山车般的历程。这个答案够好吗?如同过山车,又上又下,所以……

问:上比较多,还是下较多?

答:我不会坐下来,针对自己身为首相女婿的身份,做一个成本效益分析(Cost-Benefit Analysis)。

有时候,一些事情就在经意间发生了。有人会因为你是首相女婿,就尝试和你说话,或者把你安插在一些位置上。

或许,它是一把双刃剑,因此或许是一个不过不失的中和结果。

问:它会否成为你竞选巫青团团长的阻碍?

答:可能,可能。


明日访谈内容:我是否自大?我不这么认为。



“哪有巫统大人物受非巫裔欢迎?”
凯里否认自大,静待重塑形象日

巫青团副团长凯里(左图)自崛起政坛以来,都是一位极具争议性的政治人物。他因为身为首相女婿,被视为幕后干政,不断遭巫统党内人士攻击,再加上2006年发表掀起非土著反感的“种族输赢论”,毁誉参半。

在首度接受《当今大马》的专访中,这名林茂国会议员坦言,只有时间才可重塑他的个人形象。

他自称,本身是一名现实主义者,必须等待那一天的到来。

“如果我中选为巫青团团长,有了一个管道,或许重造形像的工作能较快实现。”

“但如果不,我就得等待,直到有人敲门找我,然后说‘嘿,你还在这边’!”

现年32岁的凯里在第2篇系列访谈中,也形容本身世代的产物,并未全放下历史的包袱,种族身份对他依然重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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问:你是否认同中选议员变节跳槽?

答:我不认同。但既然议员跳槽是合法的,那么一旦发生此事,你就必须组织新政府,因为议会领袖(leader of the House)已失去大多数支持。我的看法是,它是不道德,但合法的事情。

问:但就霹雳州而言,它的大多数支持并没获得(召开议会)测试。

答:有很多种方式可以检测这个大多数支持。其中一个方法当然是通过州议会会议,不过霹州宪法,嗯,我想还有联邦宪法,都允许统治者作出裁决。

我给你一个非常清楚的例子——当你赢得大选,国会还没组成,获得大多数支持的那个人,一样到皇宫(觐见苏丹)。苏丹无法在议会上测试这个支持度,陛下只会认为这就OK了。伯拉也这么做,他赢得选举,所以可以组织政府。

因此我的看法是,不管是法律文件或是单纯的法律精神,总之法律赋予统治者判断的权力,我们就必须信赖统治者的智慧。就霹州的个案,我想很多人都说了,霹州苏丹极具法律知识,曾是最高法院院长,他肯定有他的原因,有了强稳的基础才会这么做。

问:你认为如果霹州出现闪电选举,国阵能否胜出?

答:我认为这并非是一个(国阵)不能赢的问题,但双方(的议席)将会非常接近。

问:你曾在峇东埔补选声称“我们要埋葬安华”。你不认为这略显夸张吗?

答:当人们在吉隆坡通过Youtube看到时,就会说“天啊,到底什么事!?”。不过,你必须把巫青团的党内政治连在一起看。事情就是这样,况且我并非在众人面前发表那个演词,反之只是在我们的竞选机器之前所发表。

问:你怎么评估国阵在武吉干当和武吉士南卯补选的胜算?

答:还是那番话,双方将会非常接近,选民的投票倾向仍趋向两极。除了峇东埔补选几乎一面倒以外,所有的选举从现在开始都会出现双方胶着的局面。我认为我们在非巫裔社群仍有一些问题,当然,甚至巫裔社群的支持也不稳定……

问:就算你本身在非巫裔社群也不是非常受欢迎。

答:曾否有一名伟大的巫统政治人物,受到非巫裔社群欢迎的?

问:马哈迪曾经广受欢迎。

答:是的,曾经一度(受欢迎)。

问:你认为自己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?

答:或许你应该访问我的妻子,问她这个问题。

问:你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最常被误解的人。你就说一下,到底真正的凯里是一个怎样的人?

答:我几乎要说我不知道……我想,我是来自我那个世代的产物,那是一个非常复杂的世代。它并没完全摆脱历史包袱,但也没有完全超越……看事情的角度也不同前几个世代的人。

如果有人问到时下年轻人到底要些什么,他们会说要一个多重的身份。你知道吗,我们为何称为马来西亚人。你要你的华人身份,或印度人身份,或马来人身份?从这可以看出,这并非一个包袱,而是一种身份特征。

以马来人为例,当你谈到自由开放时,你仍看到保留给马来人的机会是重要的;华人也依然谈着华教,而印度人则说印裔社会被边缘化。

这种特征仍在。你不能把自己与种族问题完全撇开,但同时你必须继续向前走,直到有一天,我们全都拥有一个共识,更重视能力及个人特征,而不是我们源自于谁。

如果我们当中的一人掉队,我们就须拉起他继续前进,但要走到那里将会非常困难。我不要说得太玄,但在我身上,或许你可以看到来自我这个世代的不同矛盾。

我不认为这是种混淆。我只觉得在这个世代发生了许多事情,没有人可以清楚掌握我国当下的动态。也因如此,人们会有各种不同的想法。或许这是我们必须经历的一些事情。

问:你曾被人指责自大。你自大吗?

答:我会吗?

问:或许你应该听取更多的意见。还是你自以为无所不知?

答:我不知道……嗯,多聆听意见是件好事。我并没自认无所不知,我什么事情都不知道,我也没有装成什么事情都知道。我不懂,或许这只是……

问:或许你说得太多?让人们以为你不喜欢听别人说话……

答:真的吗?你们现在有4个人访问我,当然我必须说话。

问:我们的意思是一般的情况,不是这种专访。

答:一般而言,我是一个非常安静的人。

问:那什么事情会让你生气?

答:其实,现在只有很少的东西,会让我生气。

问:如果你无法中选为巫青团团长,你将只能以国会议员的身份,继续你的政治生涯。你是否能接受这种安排,不再是那位头号人物?

答:我不认为,会有人自认自己是一名头号人物。

问:但在过去4年,每个人都在说你就是头号人物。

答:没有,我只要继续过我的生活。在3月25日那天,若我中选(巫青团长)那就很好,否则我也将做回自己的东西。对我来说,是可以接受的。

问:你备受这么多的谣言困扰,为何你不站出来澄清?

答:我有,而且不止一次。我以口头和文字的方式作出澄清,但就是……

问:没有马上出来澄清这些谣言,是否一项错误?

答:我有,我在2006年便已这么做。

问:但你可以通过《当今大马》,在当时与我们安排访问,现在已略显太迟了。

答:不,没有用的,大家对我的印象早已存在。当一名公众人物跨出一步,便不能再回来和阻止时间前进。

问:你是否已跨出了这一步?

答:是的,我在很久以前已跨出去了。你知道吗,只有时间才能重建这一切。当人们醒觉“噢不,没有任何人了,或许这个人……我们可以把他拉出储藏室,看下他有没有这个能力”。

问:所以你只能等待它的到来?

答:是啊,我是一名现实主义者。我必须等待。如果我中选为巫青团团长,有了一个管道,或许重造形像的工作能较快实现。但如果不,我就得等待,直到有人敲门找我,然后说‘嘿,你还在这边’!

问:所以你不同意那些流言能有助于你塑造一个“神秘”的形象?或者你因此而获得更多的关注?

答:不,我认为它对我造成的伤害,比起利益来得更多。

问:但不是任何时候都……

答:不,我不认为所有曝光率都是好的宣传。我认为一些宣传真的是坏宣传,而且我们无法控制。我最近才跟一名相当受欢迎的部落客会面。他之前从没见过我,但花了许多时间来写有关我的东西。

到了见面时,他告诉我的第一件事是,“噢,你比我想象中来得高。”所以你知道吗,好像他这种花了许多时间来写关于我东西的人,但却从未发觉我的身份是6尺高,你可以想象到现实与感觉的差别。

问:为何你在这么多年后,突然决定与我们进行访谈?

答:当你们之前约我的时候,我一般上都不接受专访。但现在我觉得还OK。

问:这难道不是一个极度渴望的表现(desperation)吗?

答:(自嘲的语气)是的,既然我出现在《当今大马》,我应该是相当的渴望。难道不是吗?



明日专访:与凯里一样,拉惹柏特拉,皆是被“夸大的人物”


五年屡成攻击沙包没一纸证据
凯里辩称本身的形象遭“夸大”

独家专访(三)

自踏入政坛开始,首相女婿兼巫青团副团长凯里(左图)便一直是众矢之的对象,是众人热衷的“拳击沙包”。

凯里其中一项最受争议的指责,就是他在投资银行益资利艾文纽(ECM Libra Avenue)交易案中一度持有的股权。

对他锲而不舍的追击者,包括了《今日马来西亚》网页主编兼著名部落客拉惹柏特拉。

对此,凯里表示,不管是他本身或拉惹柏特拉,皆是被“夸大的人物”。

“(分别只是)你非常讨厌凯里,而非常喜欢柏特拉。”

在第3部分的访谈中,这名问鼎巫青团长职的林茂国会议员,对《当今大马》的尖锐提问,一一做出回应,包括指他有意染指国库控股的指责、欲成为部长的传闻,以及他“抽佣”燃油津贴的指控。

否认藉柔佛经济走廊牟利

问:过去曾有人指你涉及柔佛经济走廊,而且是新加坡政府的中间人。还有人投诉,指你把许多柔佛州的土地卖给新加坡人……

答:我觉得你把我跟某人混淆了,但我不会说出这个人的名字。你也知道我在上届大选后,便远离商界。我跟柔佛经济走廊无关,我只是它的支持者。

我和我的家人,跟经济走廊没有任何的直接或间接利益关系。还有你知道吗,在现在这个时代,政治人物在证据充足下,可被人剥开衣服裸验。而我在遭遇4、5年的不间断指责后,依然没有一纸证据,足以证明对我的指控,反而有些人的政治生涯,却因为手机里头的照片而被拖垮。

问:但你的形象已因为这些指责而受影响……

答:当然,当然!我从不否认此事,我甚至是第一个认同这番言论的人。但我能做的就只是自我辩护,而你却可以千种方法扭曲它。

我只能自辩,强调我所说的是事实,至今也没有出现任何明显证据,证明有关的指控。

不堪攻击抽身退出益资利

问:可是在益资利艾文纽的个案呢?你曾拥有它的股权,然后把它售出。

答:那有什么问题?

问:事情的经过究竟是如何?

答:OK,让我们从一开始说起。我是以高级经管人员的身份加入该公司。高级经管人员都被献购公司的股份,而且全部人的献购选择都一样,即我们所说的卖方贷款(vendor loan)。意思是把股权卖给你的那个人,贷款给你进行交易。

跟人们所想的不同,我并非从该公司获得贷款。这是错的,并非还非法。贷款给我购买股权的人,是该公司的创始人,即卡立慕拉(Kalimullah Hassan)、蔡明发和林建安。

问:总共多少钱?

答:1000万令吉。他们为所有要购买的高级经管人员,提供相同的贷款。我们其实都承担了风险,如果股价上涨,我们就很好;但若股价下跌,我们就糟糕。你不能支付那笔贷款,因为股价已跌到比你的买价低。

至于为何我会卖出股份,是因为我后来被多次攻击后发觉到,这对公司并不公平,整个机构因我而遭殃。所以我宁愿抽身,不要让公司遭殃,因为公司还有许多的其他股东。

这就是事情的真正发生经过。若真的有罪,罪名就是我在这么年轻的时候,就获献如此机会。我当初只是想要发展该公司,帮助公司成长,让它成为一个成功的金融服务机构。

问:可是你不觉得有问题吗?你跟政府的关系这么密切,然后拥有这家公司的股份,而该公司看起来又获得相当多的政府合约?

答:在我加入至离开该公司期间,我们的95%生意都不是来自官联公司及政府的合约。我们也一早表明,我不会参与任何涉及政府或官联公司的交易。

若我们获得许多官联公司的生意,为官联公司打理金融,将会很大的不同。不过,没有,我们只关注私人界公司。

问:有人说你在大马邮政公司(Pos Malaysia)拥有职位,而且每一人领取620令吉的燃油津贴,你就从中得益。真有此事吗?

答:事实上,这是完全不正确的。(开玩笑口吻)其实是每寄出一封信,我就获得5仙。我想每天差不多有350万封信在寄出,你可以想象一下。(笑)没有啦!

首次承认到国库控股面试

问:还有传言指你有意掌舵政府的投资臂膀——国库控股?

答:当我卸下政府公职后,我曾寻觅不同的工作。有人叫我去那面试,于是我就见了(国库控股董事经理)阿兹曼(Azman Mokhtar),但我……

问:你没获得该份工作?

答:没有,不是说我没获得(该份工作),我俩决定,那不会是一件好事,所以我们就就此罢休。

问:若以你30出头的年龄领导国库控股,很多人会认为你是野心勃勃……

答:不,不是领导,只是成为他们的一员。

问:所以不是主席职?

答:不,不,不,不,我们只是谈及成为当中的一员。

问:没有谈到担任任何职位?

答:没有。

无意入阁,学当后座议员

问:谈到职位的课题,我们曾听闻在2008年(选举)后,首相要让你入阁,但一些资深的部长却告诉首相,他们不要你入阁,因为你太年轻,也是第一次中选。

答:如果你是在一名部长的口中听到此事,那他就是在放屁。

问:但你对于入阁是否感兴趣?

答:不,在竞选期间,我已说过,我不要入阁。但我被推选为其中一名候选人时,首相告诉我,若你在大选中顺利(中选),你应该先学习担任后座议员。我完全同意,并说“是啊,当然,我同意我不应该入阁。”

不曾见过拉惹柏特拉真人

问:你如何看待(部落客)拉惹柏特拉?

答:拉惹柏特拉,就好像凯里一样,两人的形象都已被“夸大”。只是你会很讨厌凯里,但很喜欢拉惹柏特拉。我们俩都一样,只是一个被(他人)创造出来的形象,你们并没真正认识我们。这个形象也非由是由我们自己所创造。

到底捐款给拉惹柏特拉“出狱”基金的人,有多少人真正认识他?那些憎恨我的人,又有谁真正认识我?我们都在谈着一个影子,我们只是根据一个影子来看事情,或厌恶这个影子。这就是我对拉惹柏特拉的看法。

问:你是否曾见过他本人?

答:没有。

马哈迪觉得伯拉遭人怂恿

问:你认为为何马哈迪对你不断攻击?你是否曾在他仍在位时,致函要他下台?

答:不,不管是写信或面对面,我都从未要求马哈迪下台。到底发生了什么事?我也不知道。

我的看法是,当他退位把权力交给伯拉,意味着他已清楚伯拉的为人。或许他认为伯拉是个易于顺从的人,而且将继续顺从下去,根据他所要的来办事,包括(马新)弯桥等。结果当这些政策被取消,他就认为这不是我所认识的那个人,这不是他,一定是其他人(影响)。

马哈迪是当初委任伯拉接任首相的人,所以他对伯拉的看法,仍以为伯拉是一名副首相,难以与后来成为首相阿都拉的印象结合起来。

因此,马哈迪后来就会觉得,一定是有人导致伯拉出现改变。我肯定一定有人告诉他,“就是那个人,就是凯里导致的!”。只要马哈迪锁定一个人,他就不会放手,就好像美国F-16战机的炮口对准俄罗斯苏凯战机一样,他会一直追击你,直到击倒你为止。这也是现在正发生的事情。

问:你是否曾安排与马哈迪会面,以厘清所有误会?

答:没有,我认为事情已变得更糟、更糟、更糟、更糟,;直到……

问:你是否犯下错误,没做足准备应付这一切?

答:我不知道可以做些什么准备。

问:与马哈迪会面?或与拉惹柏特拉会面?又或者更常出来解释你是一个怎么样的人?

答:嗯,可能,可能。这全都有可能,我不知道。


明日:不管赢或输,我仍将继续给予服务





否认变调为开明派是政治投机
凯里:党选落败并非世界末日
3月6日 下午4点26分

一度被视为全国最有权势的年轻人,但现在却为争夺巫青团长而陷入苦战的凯里声称,就算他在三个星期后的党选落败,还是不会放弃政治。

他在上周接受《当今大马》长达90分钟的独家专访时强调,“有许多服务的方式,不管有没有职位,你还是能够服务,这不是世界末日。”

这名在去年全国大选前一度被视为马来极端主义者的林茂国会议员,也矢口否认自己突然变调为开明派分子,乃是政治投机的举动。

“经过这次政治震撼,你就会明白一些东西。你会明白你之前所做的,并非人们完全要的。这不是一个错误,从经验中了解到你需要改变,不是一个错误。”

凯里在308大选前一度挑起槟州马来人遭边缘化的课题,以突现本身的马来色彩。不过,他在这场党选中却尝试刻画出本身比另两名对手,前雪州大臣基尔和尤仑国会议员慕克力兹更开明。

他解释,巫统在大选后必须走向中道,重提2004年所推行的改革议程。

“我们在大选中受到惩罚的原因,并非是因为我们没有援引内安法令扣留集会者,也不是因为我们不够回教或马来化。而因为我们已经迷失方向,没迅速落实改革。”

此外,在第4部分的独家专访中,凯里也为他支持“飙车族”的举动而辩护,并解释巫青团为何会在每年代表大会中高举马来短剑。

所背负的印象包袱最沉重

问:你在巫青团长选战中面对一名输掉政权的雪州大臣,以及一名前首相的儿子。什么是你最大的挑战?

答:我最大的挑战是,背负最沉重的印象包袱,但这真的很奇怪,因为我所面对的是基尔。

问:基尔说他将会挨家延户,拜访代表传达其讯息。你支持这么做吗?

答:我也会这么做,这其实也是唯一的方式。我不曾出席正式举办的(会见代表会议),因为你会见到其他巫青职位的候选人,这也比较个人。

因此,我一直都是挨家延户拜票,这种方式较便宜,因此你不必再酒店招待他们(代表)。

问:你挨家延户拜票的反应如何?

答:反应?我们迟些就知道,我们迟些就知道。

问:你听起来不是很有信心。

答:我不想显得太有信心。我们尝试会见更多代表,让他们来作出决定。

问:如果凯里无法赢得巫青团长,这对你有什么意义?这也对巫统有什么意义,因为你现在尝试推动党内的改革?

答:如果我没赢?这是世界的末日,整个世界将会崩裂......(笑)不,肯定不是。仍有许多服务的方式,不管有没有职位,你还是能够服务,这不是世界末日。

我希望我不是唯一一个要推动改革的人,每个人都要改革,每个人也在谈着改革。但是,你必须问清楚是什么改革。我想(上月的巫青团长)电视辩论节目中清楚显示,每个人都要改革,(但是)另外两个人是要采取更强硬的方式。

我的看法是,这是错误的方向。我认为我们必须走向中道,我们必须重整2004年以来的(改革)议程。我们在大选中受到惩罚的原因,并非是因为我们没有援引内安法令扣留集会者,也不是因为我们不够回教或马来化。而因为我们已经迷失方向,没迅速落实改革。

无法管理胜利骄兵必败

问:这是不是因为阿都拉无法铲除党内或国阵内部的一些“恐龙”?

答:我不会这么说。我认为,管理胜利是集体的努力。有时,当你获得非常漂亮的选举成绩,就比如2004年,你就可能会变成骄傲,而忘记当初为何会获得这样的委托。

仅与主流不合,没进错党

问:但是,有人也质疑你所谈的改革,一些人认为你有点投机......

答:我不认为这是投机。我认为,经过这次的政治震撼,你就会明白一些东西。你明白之前所做的,并非是人们想要的。这不是一个错误,从经验中了解到你需要改变,不是一个错误。

问:但是,当你在英国求学时,你较倾向改革。不过,你在参加巫统后,你却诉诸马来极端主义。这是一个错误吗?还是你进错党?

答:我不认为这是一个错误,这是我必经的经历。我学到了很多东西,不会贬低所经历的一切。

每个人都会有本身的政治进化过程,包括最伟大的政治领袖。安华就是一个例子,他已经进化了很多次。

不是所有我曾相信的东西,仍坚持到今天。但这不代表所有的东西可以被丢弃。

我尝试从每个经验提炼精华,并成为一个更好的人,更好的政治人物,并尝试适应不断变化的局势。但是,我还是维持一些原则,这是不会改变的。

究竟我是不是进错党,我不认为如此。我的意思是,我不认为我进错了党。我还是认为巫统能够容纳许多持有不同看法的人士,只不过我有点不认同现在主流的看法。

但是,这不是等同于我不属于这个党,只是我不属于这个主流的党理念。

马来短剑仍在,斟酌做法

问:如果你赢了党选,会在下次大会举剑吗?

答:马来短剑还是会存在,但究竟怎么做,就必须深思熟虑。第一,我之前已解释,这不是50年前就持有的传统,这只不过是在近几年才出现。

马来短剑的问题出在特定的仪式上,马来短剑本身并不是问题,我认为许多人不会反对。这是马来文化的象征,它也在许多官方场合扮演不同的角色。

问:为什么会有举剑的想法?

答:当我们一起坐下来谈论重新包装党的形象时,产生了这个想法。我们想在代表大会上增设这个仪式,一些人说,“你知道吗?国会开幕也有这样的仪式”,一些人则说,我们为何不纳入权杖,但有些人却说权杖不是我们的文化,是马来短剑。

我们研究官方活动中有关马来短剑的短片,比如国家元首登基仪式。他们其实要拔剑出鞘,而一些人则要求连鞘举剑。我们也研究,当东姑阿都拉曼从伦敦回到马六甲时,他其实先拔剑出鞘,才举剑。

我们最终决定举剑,但不幸的是,由于特定的(政治)气候,这变成了一个课题。因此,在未来数年处理马来短剑的方式,我认为会引发许多辩论。我不认为我们应该限制其方式,但是应该尝试将整个仪式去政治化。

旨了解飙车族,并非吹捧

问:飙车族的课题又怎样?你是其中一个提出要感化他们的人。成为巫青团长之后,你会怎么做?你会继续这么做吗?

答:我们这么做的原因是,社会中有一群人是非常有问题的。最基本的原因是许多人飙车不只是为了乐趣,这也涉及许多社会因素、经济因素。当然,这也涉及犯罪因素。因此,我们尝试接触他们,以了解他们为何么这么做。

此外,我认为改变这种次文化是非常难的,只是想要了解他们为何这么做,到底纯粹是年轻叛逆的问题,还是更大或涉及文化的问题?

我想要继续和他们接触,但是我们的方式应该有所改变。之前的方式就好像要吸纳这股“飙车族”。但是,我们应做的其实是更多,至少对我来说是这样,尝试了解他们,尝试向一些人解释他们(生活)的选择。

飙车族的问题和英国的足球流氓问题,有很多的相似之处。英国足球流氓并非失业,而是有工作的。他们只不是在每周六出来攻击其他足球队的球迷。许多飙车族,不是全部人,都是有职业的,拥有白天的职业。

他们一些人是白领,但是要从中寻找刺激。这是向社会结构反抗的方式。这是非常复杂的问题,我认为许多人批评我们说,这并不是那么复杂,但是我已到那里会晤他们,发现这是难以解决的问题。

问:但你最终却变成吹捧他们?

答:吹捧他们?当你接触像飙车族这样的群体时,你要告诉他们一样可以在太阳下过日子,他们不是大马的底层青年。

他们的思维是,这是他们所能获得的最好东西,就像星期天黄金时间,在苏丹伊斯迈路赢取一个女人。我的意思是“吉隆坡飙车”(KL Drift,马来电影) ,这是他们每个月最精彩的时刻。你要显示世界其实是比15秒的短程赛车或赢得女人更大。

问:超越希山慕丁的步伐是否很难?

答:每个领袖都拥有他们自己的时间和方式。我不认为你应该拿希山慕丁和其他领袖,来与下一个领袖比较。希山慕丁在1999年非常危急的时刻继承了巫青团,并重建回今日的规模。我认为他拥有许多功劳,我不想拿未来和他所经历的事情作出比较。这是非常困难的事。

与隔邻慕克力兹没话好谈

问:我们的国会记者团队有个问题,他们说,虽然你和尤仑国会议员慕克力兹隔邻而坐,但是你却不曾与他说话,这是为什么?

答:有什么好谈呢?你知道他要援引内安法令下扣留所有的集会者,我和这样的人还有什么共同话题?

明日:石油涨价——政府不慌





逐步调涨每月耗费20亿元
凯里:油价飙涨迫于无奈
3月7日 上午10点03分
独家专访(五)

在本集专访里,屡遭马哈迪点名为首相阿都拉头号“军师”的凯里,为政府在去年一夕之间飙涨燃油价格的决定作出辩护。

如果你问问街上的行人,折磨人们的物价腾涨从何而来?绝大部分都会归咎于两年的燃油价格大幅调涨。

燃油价格暴涨40%导致通货膨胀率冲上27年的高峰。尽管全球油价已恢复正常,但是粮食和其他必需品的价格却没有随之下调。

但若你把同样问题交给凯里回答的话,这位林茂国会议员兼首相阿都拉的女婿,将会告诉你,其实政府当时并没有选择的余地,迫于无奈只好一次过大幅度调涨燃油的价格。

“政府必须做出决定,决定到底是否冒险一次过大幅提高油价,或者静观其变,最终每个月被迫支付10或20亿令吉的津贴账单。”

此外,也是巫青团副团长的凯里在上周接受《当今大马》长达90分钟的独家专访时更辩称,巫统近来捍卫霹雳苏丹的举动,与1993年巫统削弱苏丹权力一事,并非自相矛盾。

苏丹仅在刑事罪上没豁免权

问:你站到最前线去捍卫(霹雳)苏丹。(不过)有人指出,当年1993年,其实是巫统本身削弱苏丹的权利。这不会很矛盾吗?

答:我必须言明一些事情。我们在1993年的作为,是为了确保统治者在面对刑事罪案的指控时,没享有豁免权;例如,他们若粗暴地伤人,或者企图谋杀,就应该受到法律的制裁。其意义在于,就刑事罪案而言,他们并非超越法律,当然,他们必须通过特殊的法庭,而且这也不仅止于针对肉体的罪案,它还包括失信和触犯商业法令,(在此)王室不能够超越法律。

我认为,这与解除他们作为宪法监护者的职责,是不一样的。这是完全不同的。它并没有犯罪的性质。根据宪法规定,他们有责任运用自己的智慧和判断来决策,他们可以适应不同的情况来诠释宪法。

若不尊重苏丹权力就该离开

所以,拒绝作为统治者的王室的决定,是违反马来文化习俗的。这次情况下,就是“违逆”。只要我们奉行君主立宪制,你必须尊重(苏丹)的决定权力,否则你就应该离开。

依据这个国家的历史缘起,你必须尊重王室所享有的权力,他们并非毫无权力的,他们的权力其实大得很。所以若你开始否认它,你就是在全然地否定这个君主立宪。

问:但是他们也可以被质疑,难道公众不能够质疑苏丹的决定吗?

答:对,不过我认为,你不应该以一种挑战其(苏丹)尊严的方式来进行。我认为,现在所发生的事情已经挑战了霹雳王室的尊严,在野党支持者企图阻扰王室进入皇宫的举动是可耻的,而尼查本身的行动至今仍是目中无人的,他公然违抗王室指示,这是一项严重的事情。

辩称巫统最终顺从登州苏丹

问:可是类似的课题也曾经发生,如登嘉楼和玻璃市。

答:不过,就登嘉楼的案例而言,即使经历错愕,许多的辩论和谈判,我们(巫统)最终还是同意妥协,我们没有威胁要将王室告上法庭,或者继续抨击。你最后发现,我们道歉,同时接受一切,我们划下界限。有些事情是政治的,我们划下界限,(如果)那是王室要的,我们就必须接受。

这就是登嘉楼与霹雳的不同之处。在登嘉楼,我们做同样的事情,但是我们最终接受现实。即使最后它并非是一个政治决定,不过若那是王室的意愿,我们就说好吧,可以。

不应该挑战苏丹的宪法职责

问:不过(行动党主席)卡巴星却可以辩称,要感谢巫统,因为有了特别法庭,让他可以起诉苏丹。

答:就特定议题,是否可以起诉苏丹,是需要法庭来判断的法律事务。你要知道,它还未经实验过。实际有的(案例)是你可以因为刑事失信,与人发生纠纷,而将他(苏丹)告上法庭,而不是因为殿下宪法下所规定的职责。

问:若这是法庭可以决定的事务,那么为何如(国阵雪州前州务大臣)基尔等人要如此愤怒呢?

答:这个你需要问他(基尔)了。

逐步涨价有财政大失血风险

问:政府之前大幅调涨燃油价格,而没有逐步涨价的做法,是否是一项错误呢?

答:当然,未卜先知是所有政治人物都没有的能力。在那个节骨眼上,油价已飚上每桶140美元一桶,而且没有任何下降的迹象。我认为,当时政府已经被逼入墙角,你必须立即采取一些行动,否则……

问:你的意思是,政府当时已经恐慌?

答:不,政府没有恐慌。我认为,政府必须做出决定,决断到底是否冒险一次过大幅提高油价,或者静观其变,然后冒着最后被迫每个月支付10、20亿(令吉)的津贴账单。

物价腾涨归咎商家牟取暴利

问:但是你仍可以选择逐步涨价,不是吗?

答:不尽然如此,因为一个月的时间,就会有10到20亿令吉的差别。当时的津贴账单就是这样子。所以逐步起价将会消耗我们很多的金钱。所以,我认为政府最终作出了决策,认为应该冒险,一次过调涨油价。

当然,我们也预期,它会对货品、粮食和其他必需品造成打击。问题是,他们(这些商品的价格)降不下来。其中的原因包括:

第一,当然就是牟取暴利。不过你很难确认牟取暴利一事到底发生在哪一层面,因为这部分的关系多重,以致你无法知道,究竟在何处发生涨价,是零售还是运输业。每个人都指向其他人。又或者,它是否重叠,也是问题——这个人提高一点,那个人提高一点……政府完全无法在供给环节上落实的公平价格。

第二,也许不是牟取暴利的问题,另一个原因可能是不道德的生意手法,即使许多的货品价格受到统制,但是许多人,尤其偏远地区的人民,很难取得这些价格统制品,如米、面粉。这些统制品可能被卖到黑市,或者商家就只卖那些劣质品牌,或者非统制货品。这是另一个原因。

商品价被压低太久趁机调涨

第三个解释则比较不普遍,不过它是可能的,即商品的价格被压低了太久。我认为,许多商家企图一劳永逸地调整货品的价格。如果你相信这个理论,价格肯定降不下来,因为它(现在的价格)才是商品合理的价格。

无论哪种原因,政府都陷入进退进退维谷的处境,一旦你让油价提高,这肯定会发生。而且其他众多的产业也加剧腾涨,例如巴士涨价让问题更严重。所以这是我们必须妥协的事情。

人民薪资没提升实际收入跌

关键在于,薪资并没有跟随通货膨胀的脚步提升,如此一来,人们的实际收入已经下跌。当然,这种情况让许多人感到不满。

所以,经济管理若真有瑕疵,不是错误,它并非只在过去的4年发生,而是涵盖过去数十年来,强行压制商品价格所埋下的计时炸弹。

压制商品价格也让原本应该提高的工资不能获得增长。现在的问题是,商品和资产普遍涨价,但要提高工资却很难,如此一来,你就陷入一种困境,一次性大幅涨价实施后,很难再提高工资,结果导致人民陷入了今天的田地。

援助在经济萧条是必要之举

问:(前财政部长)东姑拉沙里指(第一项)经济振兴配套没有效果,政府即将在本月推出第二项。你是否相信经济振兴配套是解决问题的方法?抑或应该如同东姑拉沙里所建议般,拟定全国性的福利计划?

答:这不容易,福利在此时此刻是必要的,因为你必须提供援助,但是援助却是备受争议的政策工具,因为它带来很少的回报与倍增效应,不够这却是必要的,以舒缓很多人遭遇的冲击。但是除了增加开支抵抗萧条,以及靠政府刺激经济,已经没有其他方法。

问题是目前需要什么种类的刺激经济配套,一些人认为你需要靠大型基建计划来推动经济,因为建筑业拥有很大的倍增效应。

提供商业货款推动私人企业

对我来说,你需要一些(福利计划),但是如果你指的是实体经济,你需要刺激人民的具体消费。刺激消费意味着尝试增加他们口袋的收入,你可以减少他们的税务负担,换言之,他们口袋里所能花费的钱会更多。

你可以从一些事物,例如房屋贷款进行援助,政府可以尝试提供奖掖,或接管房屋贷款长达某个时期,政府曾经这么做,来增加人民可以花费的收入,抑或是通过新的振兴经济配套,非专注在可能因为“分猪肉”而出现疏漏的基建工程。

然而,更好的方式是提供商业贷款,让人们刺激经济,我深信要长期刺激经济,没有什么比推动企业会更好。

政府的计划只能带你走到这么远,但是透过企业,创造价值,能增加未来的收入,进而为以后的经济增值,而经济增值能够长期对抗通货膨胀,并协助人民。

因此,你必须尝试把钱推向商界,尤其是小型生意,通过这类的花费来产生投资。

设事业保险金抗衡失业问题

另一方面,除了福利与直接援助品,你必须拟定某些创新的安全网政策。举例说,我一直在提倡事业保险金的概念,以提供人们援助,因为我们目前还未完全感受到这项全球经济萧条的冲击。

今早,我在阅读《经济学人》杂志(Economist)有关制造业完全崩溃的课题,这个领域是我国经济的巨大引擎,这若发生,许多的就业机会都会消失。

因此,当你无法在国内制造就业机会时,事业保险金就显得非常重要,能够协助人们度过难关。(系列终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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